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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十二  (第2/2页)
好。”    我斜睨他,心想,故地重游,倒看你有什么招数。    他突然转换话题,宣布了一个不好的消息:“邹雨,我父亲去世了。”    我大惊,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    “今年三月份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没有通知我?”    他低头:“是我父亲不准许,他说他没脸见你。”左辉的父亲是老党员,当初为了我们离婚的事,他痛心疾首,自责不已。    “你应该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。”我黯然说。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    “算了,你也是尊重老人的意见。明年清明我去看他老人家。”    “不止是这个,所有的事情,我都要对你说对不起。”    “过去就不要再提了,本来感情的事,也说不清谁对谁错。”我宽宏大量、言不由衷地说。    “不,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,现在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?”他急急地反驳。    我默然。这种抱歉和后悔太廉价,如何能抵消我内心一直以来的怨恨?见我无言,他也没再说话。    站了一会儿,他转身离开,走时对我说:“以后有什么事找我,楼上楼下的,喊一声就可以了。还有,快进来吃饭吧。”    门嘭地一响,他走了。    我看着远处的灯火,还有那一轮刚刚升起的新月,内心有难以言表的惆怅。    如果下决心背弃,就不要回头,如果下决心离散,就干脆断绝来路,可是,左辉啊左辉,你干得也太不漂亮。    又是周末,也许是左辉父亲去世的消息震动了我,我决定逃两天的课,回家探望母亲。    母亲精神还算不错,但长年的透析使她形容枯槁,一见我的面就开始安排后事,我唯唯诺诺地听着。趁她心情舒畅一些的时候,我提出带她到省城再做一次全面检查。    她严厉地拒绝了我,坦言生死对她而言已不重要“关键是要看到你们三个生活得好,成家立业,后继有人。”    我是遭人抛弃,再嫁遥遥无期,邹月是痴心妄想,一时转不过心思,只有邹天,看来还比较正常,可能老妈的夙愿能否实现就全靠他了。我在心里暗暗盘算。    星期天,我正家中陪老妈打五块钱一炮的麻将,突然手机猛响。一看来电显示,是高展旗,好久没有这个鬼东西的消息,我竟有些高兴,接通电话高声说:“老高,是不是在东北找了媳妇,不打算回来啦?”    高展旗的声音也好不兴奋:“邹雨,我这次打了个漂亮仗,从哈尔滨搞回来800万。”    我也很高兴,马上想到按2%的收费提成,我们可以拿到16万。“老高,你不错啊。”    “是啊,真的很巧,这次执行案子的执行局局长你猜是谁?”    “谁啊?”    “和我一个寝室的老关啊,就是和左辉睡上下铺的那个。”    “哦,是他啊!”“他可帮了我们大忙了,光是账户就帮我们查了43个,别说800万,8000万也能搞定!”高展旗又开始吹牛了。    “你回来了吗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我刚下飞机。”    “那我明天为你洗尘。”    “不用你洗尘了,林总今晚要亲自为我和欧阳兄洗尘。你也过来吧。”    “算了,我就不参加了,我还在老家呢。”想到要和林启正同桌吃饭,我就头大,忙找托辞。    “那我过来接你,好久不见你,怪想你的。”    “不用接不用接!”我忙说。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”他得意地笑起来:“怕我又找左辉借车?那你就选择吧,要么你自己过来,要么我开左辉的车过来接你?”    “我想多陪陪我妈,明天早上再回来。”我拿老妈当挡箭牌。    “下次我和你一起回去陪陪咱妈!今天你非来不可,郑主任指示的,说借此机会与林总聚一聚。”这家伙,拿郑主任来压我。    我无法,只得从命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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