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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3/3页)
伙却能轻易把酒带出去?    “不,我没…”    “没?没就还给我!”铁娃往前一奔,手跟着对住仇星手上的梨酒一捞。    “啊?”怕铁娃打翻那没了封口的酒,仇星缩了下手,让她的动作落空。    “你说你不是来偷酒的,那怎么不把酒交给我?”铁娃的手放回身侧,而后五根指头悄悄的握拳。    “我是怕你…”把酒打翻?不是啊,刚刚大叔还交代不要让铁娃把酒给喝了的。    “怕我怎样?怕我揍你是吗?哼,如果你真不把酒给我,那我肯定会揍你!”    “对不住,我是不能把酒给你。”仇星将酒抱紧。    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    “对不住,我是不能把酒给你。”    教他再说一遍,他居然…居然真的再说一遍!铁娃怕是快气翻了。    “酒给我!”她咬牙切齿,怒目睁大。    “恐怕不行。”他为难地笑。    “收起你那讨人厌的笑脸!”越看越让人火大!    “我的笑没办法收得起来,它…它天生就是这样,呵呵。”他笑得委屈。    “你!”铁娃再也忍不住,对着仇星就将拳挥了出去,孰料仇星侧身一闪,她的拳又落了空。“你闯进人家家里,还这样嚣张,可恶!快给我站好!”一听,他似乎理亏。“喔。”仇星应了声,跟着站定。    傻子就是傻子,叫他站好就站好,嘿嘿,看她不…    “啊?”使劲全力,再度出拳,铁娃却还是没打中,她应声扑倒,脸更是正面贴上了一处泥坑。    “铁姑娘!”仇星赶忙搀人。    她一掌挥开那蹲过来的人“可恶,我叫你不要动你居然还跑开。”    “我没跑开呀。”    是呀,他是没跑开,不过她却瞄不准,因为那得喝整整一大瓮酒才能解的瘾头未解,所以现在的她头昏眼花。    “走开!我不要人扶…呸!呸!”泥土塞进了嘴巴和鼻孔,铁娃提起袖子就猛擦,而也因为劲道过猛,所以她嫩嫩的脸颊登时浮现好几道红痕。    看着看着,仇星不由自主地探出手,去抓住铁娃那正虐待着自己一张细致脸庞的手。    “你…你作啥?”铁娃楞住。    “你这么用力擦,会把脸擦坏的。”他又笑了,这次笑得宛若春风,让人看了好舒服。“你别动,我帮你擦啊。”    “喂…”不知怎地,一向对任何人皆没善意的她,也教那张温柔无害的笑脸给迷了。    她静静望着他,一时之间没了反应。    反倒是仇星,他慢吞吞地从前襟摸出一条帕子,拈起帕子的一角擦上她的脸,并仔细地把上头的湿泥一块块弄掉。    除了动作轻柔之外,他一边擦,还不忘一边低低说道:“你的脸就和小山兔一样,不经擦。我小时候不懂,在后山捡了一只迷路的小兔,我瞧它浑身脏兮兮,就帮它洗澡,等洗完,拿了布想将它擦干净,却不晓得该轻点力,那一次我…我擦断了它的肋骨。”    “啥?”铁娃露出一脸惊骇。    瞧见她夸张的表情,他困窘地说:“不过那根断掉的骨头我帮它接好了,也让它恢复健康,甚至跳得比以前还要远,后来我把它给放回山里头去了。”    帮铁娃擦脸的动作慢,但仇星说话的速度更慢,将那一字一句清晰且仔细地说完,就好像过了春夏秋冬四季那么久。    而这时间一拖长,那前一刻还怔着的人,也慢慢回过神来。    隐隐约约,她闻到自己脸上似乎有股怪味,而仔细一瞧,那股怪味根本就是从仇星那块布上头来的。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东西?”瞪着布,铁娃不舒服地问。    “布啊。”仇星也盯住自己手上的布,但翻来覆去也没怎样,他又准备擦上铁娃的脸。    “拿…拿开点!”铁娃的脸往旁一偏,并作出嫌恶的表情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你没闻到那股怪味儿吗?像马一样騒!”她怕騒味,而且怕得紧,只要一点点,她全身就会起疹子,痒得受不了,所以她家里才会连头牛羊驴马都没养,就连送酒都使用人力。    “马?”仇星楞了半晌,也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。“啊,我居然忘记了!”他又从前襟摸出一块东西。    “那又是什么鬼玩意儿?”    “这是大黑的皮,是我最珍爱的东西,有它,我的心情会很平静。”    “谁是大黑?”    “大黑是我养的一匹马。”    “马?”天哪!听到马字,她全身上下就开始难过了起来,尤其刚刚被那块布擦过的脸。    抓抓抓、抓抓抓…    “铁姑娘,你怎么了?”瞧铁娃一直对着自己的脸抓,仇星又想阻止,他再次伸出手,可是却让铁娃挥开。    啪!“离我远一点!”挥开仇星的手,铁娃顺势在他脸上烙下五指印,而后推开他跳了起来,一下子跑得老远。    看着铁娃逃难似的背影,仇星不禁愕然。    不过也才一下子光景,他又看见那道跑进屋内的人影又跑了回来。    “铁姑…”脸上火辣辣地,只要有一点表情都觉得痛,但仇星还是努力撑开笑容。    只是折回来的铁娃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,径自弯身将那个被仇星搁在地上的酒坛抄走,留下仇星再次对着她的背影发呆。    见着此景,远处那个自始至终皆站在储酒房门边的人再也忍俊不住。    他笑兮兮地搓着自己的下巴。    呵呵呵,真是难得,终于出现能和他那火性的娃儿杠上半天的人了,正所谓一物克一物,这小子该留、该留呵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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