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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5节  (第2/4页)
一定要告诉我,你曾在哈尔滨往北京的火车上,说了一个五颗星的冷笑话。”“我会的。”我说“而且还会再奉上另一个五颗星冷笑话。”“这是约定哦。”    暖暖笑了笑。    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    我和    暖暖对未来没有规划、没有打算,但却抱着某种期望。    我和    暖暖走回包厢,灯光已暗,那两个北京女孩应该睡着了。    暖暖轻轻说声晚安,我们便各自躺回属于自己的下铺。    我闭上眼睛,开始倒带来北京后这几天的情景。    相聚总是短暂,而离别太长,我得用心记下这些场景,因为将来要回味的时间多着呢。    时间一点一滴流逝,耳畔火车前进的声响始终不断,这是失眠的前兆。    我叹口气,慢慢摸索到门边,轻轻拉开门,侧身闪出去。    遇见一个半夜上洗手间的中年汉子,我吓了一跳。    因为他双眼呆滞、表情木然,走路缓慢且随着火车前进而左右摇晃。    如果你看过电影《禁入坟场》,你大概会跟我一样,以为他是活死人。    “咋出来了?”我转过头,    暖暖揉了揉眼睛。    “因为睡不着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那我陪你。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当为了女朋友而戒烟的男人又开始抽烟时,通常大家都会惊讶地问:“咦?你不是戒烟了吗?”但我和    暖暖则是那种一句话都不说的人。    因为我们知道男人又抽烟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。    所以我和    暖暖并不会互相询问睡不着的理由。    “轮到我问你一个深奥的问题。”过了许久,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“问吧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为何不从苏州回台湾,而要来北京?”“因为心里老想着去年夏天在北京的往事,所以我就来北京了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北京魅力真大。”    暖暖笑了。    “不是因为想念北京。”我说“而是因为想念一个人。”“我可以继续问吗?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那我就不问。”“可是我偏要回答。”我说“因为想念    暖暖,所以我到北京。”    暖暖没回话,静静*躺着车身,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。    “我想睡了。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“你睡吧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你呢?”“我无法移动,因为思念的狼潮已经将我吞没。”“说啥呀。”“啊!淹到鼻子了,我快不能呼吸了。”“你少无聊。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“灭顶了。”我说“救…命…啊…”“别在这丢人了。”    暖暖拉着我走回包厢“快睡。”在黑暗中躺回床铺,闭上眼睛还是没有睡意。    “凉凉。”    暖暖轻声说。    “嗯?”“伸出你右手。”虽然好奇,我还是伸出右手,    暖暖左手小指勾住我右手小指。    “做什么?”我问。    “你不是说你灭顶了吗?”    暖暖轻轻笑着“我只好勾你起来。”我心里又觉得    暖暖的,全身逐渐放松,眼皮开始觉得重了。    “既然咱们勾勾手了,干脆做个约定。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“约定?”“如果以后你在台湾失眠时,要想起今夜。好吗?”“嗯。”“晚安。”    暖暖说。    我和    暖暖双手自然下垂,但依然保持着小指勾住的状态。    我知道醒来后小指一定会分开,但起码入睡前小指是勾着的。    这就够了。    天亮了,火车抵达北京。    用不着手机闹钟的呼叫,那两位北京女孩的谈笑声,可以让我醒十次。    “台湾小伙,得说再见了。”高的女孩说“别哭哦。”“千万别捨不得咱离开。”瘦的女孩说“咱可是不回头的花儿呢。”“不是捨不得。”我说“是求之不得。”“说啥呀。”    暖暖瞪我一眼。    这两个北京女孩边笑边走,人影都不见了,我却还能听见笑声。    刚走出车站,    暖暖得回单位去交差,说了句忙完了再来找我,便走了。    我看着    暖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孤单。    但我还是得坚强地站着,维持正常的呼吸、心跳和干燥的眼角。    因为我得先彩排一下,试着承受这种分离的力道,以免明天正式公演时,被这种力道击倒。    “嘿!”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,回过头,    暖暖笑吟吟地站在我身后。    我张大嘴巴,又惊又喜。    “坐过北京的地铁吗?”    暖暖笑了笑“咱们一起坐。”“你…”“想给你个惊喜而已。”    暖暖很得意。    暖暖带着我走进地铁站,坐2号线转1号线,王府井站下车。    离开地铁站慢慢走回饭店,饭店斜对面有家永和豆浆,我们在那吃早点。    “永和豆浆在台湾很有名吗?”    暖暖问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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