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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3页)
哥?”瞧他突然沉默下来,脸色不好,花里忍不住苞着紧张起来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不,我…”冀桓城小心翼翼地松手,确定花里能平稳地坐在草地上,不会动到伤处之后,才退开身子,向她致歉“刚才一时情急,所以踰矩了,抱歉。”    “啊?”花里眨眨眼,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了这句话。    他们刚才是在讨论鞋子去了哪吧?怎么问题一下子跳到这里来了?    “我是为了检查你伤着哪里,才擅自动手的。”冀桓城不禁在心里暗自咒骂起自己来。    一开始他摆明着要跟花里划清界线,现在可好,最先犯着规矩的却是他。    可刚才,他一心只顾着花里,倒真的没想那么多。    那些男女分际的规范,一瞬间全然不存在于他的脑海里,他只想得到自己没顾好花里,让她受伤了。    像这样急于呵护人的心情,过去,他可曾有过?    没有,扪心自问,从来就没有,至今,只有花里让他兴起一这样的感觉。    “啊…对喔!旁人好像老是在说,男女授受不亲,不过,桓城大哥,我们是义兄妹嘛!这应该还好吧?”花里让他这么一提,自己也傻了。    可问题是,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介意冀桓城碰着自己啊!而且冀桓城对她又没有非分之想,纯粹都是为了帮她或救她,这些好意,怎能跟暧昧不清扯上关系?    “说的也是。”见她仅是干笑几声,却没什么难为情或尴尬的表情,冀桓城真是松了口气。    “而且在这种野外地方,我受伤了,不麻烦桓城大哥,还能拜托谁?对不对?人家说清者自清嘛!桓城大哥就用不着介意了。”花里笑着拍拍冀桓城的手臂,想把这份两人之间极不自然的尴尬气氛丢开。    她只想跟他好好相处,不想牵扯令他困扰的问题,更不想看见他为了自己感到为难的表情。    再说,如果继续把问题胶着在这上头,反倒令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冀桓城相处了。    “嗯!你说的有理,那就由大哥好好照顾你吧!”冀桓城欣然接纳了花里的说词,弯下腰身,他重新将花里抱了起来。    “啊!”花里没料到他又抱起自己,一下子重心没稳着,身子跟着一晃,让她怕得连忙伸手往他颈上揽去。    柔软的身躯整个赖在自己身上,那淡淡的幽香气息,令冀桓城有着片刻的失神。    有好一阵子,他只要闻到这类特属于女子的香气,便会引起反感。    当然,那大半是因为桂兰芊的自尽身亡,令他有了不好的回忆,可现在…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再介意了。    是因为,怀里抱着的,是他的妹子吧?    他视花里为家人,花里也把他当大哥,所以他们的相处才少了疙瘩。    这种自然的气氛…不可否认的,真好。    “我抱你回刚才那边,虽然你现在不能穿回去,但至少得把鞋袜收拾一下带回去!”冀桓城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“抱紧了,摔着了,你又得痛一次。”    “桓城大哥才是哪!别因为太自信,就松手把我摔下去!”花里近距离地听着冀桓城的笑音,感觉心口似乎正在急促地跃动。    哗!冀桓城在笑耶!    她入堡以来,还真没什么机会见到或听见他的笑声。    每回看见他,冀桓城大半都是一张谨慎又严肃的脸孔而已。    但现在…跟她在一起的时候,他却笑了?    不知道他笑起来,会是什么样子…    怦咚怦咚的剧烈心跳声,震得好大声,让她以为连冀桓城都听得见。    所幸,他似乎没察觉到她这份莫名紧张的情绪…    “到了。”    耳畔响起沉声,花里感觉到身躯一沉,尔后又再度让冀桓城放下。    柔软的草地上有她的鞋袜,还有他们骑来的两匹马。    花里抬起头,迫不及待地往冀桓城瞧去。    “你等等,我替你收拾。”冀桓城微扬唇角,迸开了掺杂笑音的声调,接着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,替花里放回马背上的皮袋里。    花里愣愣地瞧着他忙禄的动作,就这么怔忡半晌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    原有的沉稳脸庞如今透露出温和气息,解开的长发显得有丝凌乱,却为冀桓城添上一抹狂放不羁的野性味道,幽黑瞳仁里渗出亲切的眸光,不再像先前那样,总是带着些许排斥。    扬起的薄唇说出口的话音带着一点点的温柔,那是她未曾听过的…    方才的急促心跳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柔软的微甜。    嗯…她之所以会喜欢跟冀桓城相处,就是因为他总能带给地各种暖甜甜又热烘烘的情绪吧…    “桓城大哥,你笑起来比较好看耶!”花里想着想着,不自觉地,夸赞声就这么脱口而出。    冀桓城诧异地回过头,正为着她这番赞美而微愣的同时,他却又从她的眼眸中读出了些许的欣喜。    那不是娇羞,不是示好…“如果你常笑,就不会有人觉得苍剑之主看起来很可怕了吧!”花里笑眯咪地续道。    她喜欢看他这么笑,看起来像是开心许多,这表示他心里少了点纠结,却多些愉悦的心情了吧?    她希望他高兴,所以能见他这么笑开,她感觉连自己的心情都受到影响,变得快乐多了!    “里儿…”冀桓城瞧着坐在草地上的她,虽然还是不时地因为伤疼而皱皱细眉,但她依然愉快地与他交谈着。    在她的提醒下,他才发现许久未能发自心底笑出来的自己,似乎又重新感受到了何谓欣喜。    他…是因为花里而改变的。    虽然花里没有刻意想改变他的习惯,却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他。    而他也没有特意去配合花里,但依旧惯了她的随兴。    这实在是一种很微妙,又难以形容的情况。    那与男女间的暧昧有所不同,感觉像是在家人的亲情与男女的爱情之间拉锯,却又维持了巧妙的平衡。    他知道的,至少现在的他,多少明白了,自己能够与花里这样的姑娘相处,而且,他是喜欢这个妹子的。    只是…究竟这份喜欢的心情,有多浓?又有多深?是手足之谊?还是在变味走调?    老实说…    他快要分不清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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