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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九章  (第5/5页)
却是足够了。    “明白就好,待到醉妃诞下哀家的皇孙,也是时候,该让咱们的国舅建功立业,重振王府的声威了。对了,哀家命工部派人将焚毁的王府进行修茸,估计到明年初,也就差不多了,到那时,你再出宫回王府罢。”    明年初,不正是夕颜将要诞下孩子之际吗?    陈媛的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,她借着低头,敛去这抹苦涩。    此后的一月间,夕颜的胎得张仲相保,逐渐安稳起来,而张仲正是在她六岁那年诊出她对荆芥过敏之人,并且,她的身子,也得这位名医祖传膏药调理,不再象幼时般孱弱。    人世间,总有些事,是有着莫名的因缘巧合,一如,现在,张仲的再次出现,恰再次为她保住了孩子。    一月间,陈媛每日大部分时间都会陪夕颜于榻前,她也从陈媛口中,知悉了那晚王府的大火,正是从遍种夕颜花的园子烧起,借着风势,很快就吞灭了王府大半的地方,因在东城,禁军很快就抵达了王府,并将大部分的家丁援救了出去,而后,陈媛被接到太后的慈安宫中,纳兰禄替西蔺姈守灵,自然是没有殃及,其余的家丁则都暂时安置在王府位于城郊的老宅。    大火后,清点家丁时,只少了老花匠一人。    当然,对于这,没有人会在意,毕竞那处种植夕颜花的园子,仅有老花匠一人住着,此刻,即悉数被焚,或许,老花匠被烧死在那,也是有可能的。    而老花匠并无家人,在府内,亦很少和人说话,死了,自然,没有人会伤心。    但,从陈媛口中不经意地提到这点时,却让夕颜的眉心,颦了一颦。    陈媛知道的,仅是这些,只这些,对夕颇来说,是够了。    此事和轩辕聿无关。    可,他和她,却也再无关了罢。    这一月,每日他都会翻牌,后宫诸妃,可谓雨露均泽,承恩车的钤声,每晚响起时,都会在她的脑海萦绕不去,亦使她辗转反侧,除了每五日,那一次的服药让她能昏噩地睡去,其余大部分时候,她都要到子时过后,承恩车将待寝的嫔妃送回宫时,方能浅浅地入睡。    这样的情况,待续了十日,第十日后,突然,就没了铃响,这样的清静,让她竟有些不习惯起来。    她不由唤了一声离秋。    因着是晚上,陈媛是另歇在偏殿后的侧院里,她又让碧落过去伺候陈媛,是以,近身的宫女,惟有离秋一人,而这一人,对于如今的她来说,也是够了。    纵然太后拨下许多宫女,只是,她素是喜静,皆把这些宫女打发在了外殿伺候。    “娘娘,有何吩咐?”    “今晚,为何外面没了声音?”她没有避讳,直接地问出这句话。    “回娘娘的话,今日用罢晚膳,李公公就命人将承恩车上的铃噹都取了下来,说是皇上嫌忧。”    嫌扰?    这承恩车的钤声,是为了让这车辇一路行去,彰显侍寝后妃的殊荣,自巽朝开朝以来,就一直如此,包括轩辕聿都登基了十三年,怎会突然嫌忧呢?    从离秋的这句话中,她明白了什么,只是,她宁愿是不明白的。    侧身躺了,淡淡的话语,从纱慢后传来:    “下去罢。”    离秋奉命退下,她也是今日,李公公按着惯例来问娘娘身子如何时,她据实禀说要到子时后好象才能入睡。    先前她不敢妄禀,但连着十日,都是如此,却是让她瞧出些许的端倪。    未料想,晚上就见了动静。    皇上,对醉妃真的很好。这种好,不同于以往对先皇后的好。    皇上对先皇后的好,永是挑在了明处。    对醉妃的好,却一直都是默默于暗处。    虽然都是好,可,连她都辨出了孰轻孰重。    只是,先皇后和醉妃对皇上的态度却也因着这好而不同。    同样,亦是一明一暗。    这宫里,经历了这么多事,她想,她是清楚了。    只是,当事的人,却都不清楚罢了。    夕颜胎相稍稳时,皇后陈锦出现在了天曌宫,但,她并未只是来探望夕颜,因着太后那道旨,连她这样尊贵的中宫皇后,都不是说探望就能探望的。    她来此,要找的,仅是陈媛,陈媛将皇后迎到偏殿的侧院中,陈锦巧笑嫣然地持起陈媛的手道:    “听说醉妃的身子好了不少,本宫想着,王妃亦该有空了,是以,特来向王妃讨教绣荷包一事。”    “娘娘,快别说讨教了,妾身当不起的。”    陈媛的气色并不是十分好,或许连日来的忧心,让她的气色,一直是欠佳的。    “好啦,本宫不说便是,本宫托王妃找的图样可有了?”    “百子荷包的图样,妾身找了几幅,就不知道娘娘喜欢哪种。”    “王妃是醉妃的母亲,自然比本宫更知道醉妃喜欢哪种,这百子荷包本来就是绣给醉妃,聊表本宫心意的,就由王妃定夺吧。”    “妾身代醉妃谢过皇后娘娘。”    陈媛俯身行礼,陈锦只一边笑着一边往屋里行去。    甫坐定,陈媛将图样铺开在绣架前时,陈锦道:    “婷婷,把番邦进贡的丝线取来。”    “诺。”婷婷将一紫檀木的盒子奉上,打开,里面是光彩夺目的丝线。    “王妃,这是本宫进宫时,太后赏给本宫的,本宫瞅着颜色怪好看的,一直没舍得用,今日,不妨就以这丝线来绣,你看可好?”    陈媛的手抚过那些丝线,自是知道,这丝线的贵重。    “皇后娘娘,您亲自绣荷包对醉妃来说,已是莫大的恩赐,若再用这些丝线,真是再要不得的。”    “呵呵,这可不仅仅是绣给醉妃的,百子荷包,是本宫献给我大巽朝第一位皇子之礼,再贵重,都是要得的。”    陈锦看似温和的这句话,味地,让陈媛的脸色微微一变。    “咦,这丝线,好香啊。”伺候在旁的碧落轻轻道。    是的,很香。    这些置放在盒内的丝线,确实,香到让人不能忽略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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