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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10页)
翼翼,心思谨慎呢?    夕颜跳得兴起,她干脆一路旋至海边,在那白色的海沙上,旋起舞来。    这里的海沙,很干净,这里的空气,同样干净。    她喜欢这里,喜欢这种放松的感觉。    有三年了吧,她没有好好地跳过舞,即便那时送别慕湮,她所起的夕舞,也不是尽兴的。因为,有着顾忌,有着临别的难受。    今晚,她突然好想跳舞,这裙,也极适合跳舞,或者,应该说,巽国的服饰都是极适合起舞的。因为袖摆宽大,裙裾飘逸。    随着起舞,偶尔,她能踩到贝壳,她很惊讶于这些可爱的小东西,只是,她尽量会绕开它们去跳,生怕,它们的脆弱,承受不住她起舞时足尖的力道。    旋转中,她看到暮色中的那片海,泛着些许的光泽,波光鳞鳞,犹如碎银洒满整片海域。那些碎银该是来自月华,今晚。淡淡的月华,也柔柔洒满她整个人,她随风旋开的,不仅是那绝美的舞姿,还有清澈的笑声,一脉脉地,传得很远很远,和着隐约的潮声,动听悦耳。    她从没有看到过海,自然,也不知道潮落时海的安静,潮涨时海的咆哮。    莫竹深居宫中,当然,也是不知道的。    此刻的海很安静,每一次的潮起也不过安静的涌起,须臾就退去,但,这份安静中,每次潮涨的落点,在一寸寸的逼近,而夕颜只贪图那些潮水溅起的细碎狼花于足尖的冰冷舒畅,根本没有意识到,其中的危险。    于是,当她旋了不知道多少时间,突然,觉到,眼前,白哗哗的水声响起时,一个狼头朝她径直打了过来,速度很快,力道很大,莫竹的惊唤声吞没在涨潮的声里,夕颜的旋转则随着这一狼头的侵袭骤然停下。    她只觉到那水仿佛从四面八方地涌向她,淹没她,她站立不穗,一如浮萍即将随波而去,只是,这随波而去的浮萍却被一双手紧紧地抱住,她下意识地,反拥住那双手,以此寻得身体的平衡,她的鼻端,闻到的,是熟悉的味道。淡淡的,清雅的,还有些许陈年佳酿的醺意,随着那潮水卷袭,缠绵于她的周遭。    潮水,磅礴。    眸子,明亮。    呼吸,局促。    心跳,愈急。    那熟悉味道的主人和她一样,被不期而至的潮水浇得浑身湿透,正是轩辕聿    只是,他玄黑的衫袍即便被水打湿,都不显山露水,她的纱裙,被水打湿,顿时玲珑剔透。    这时,她才发出惊唤声,双手下意识拢住自己的身子,伴随他的喝令:    “都退下!”    她越过他的身子,看到,执着宫灯的太监唯唯喏喏地往后退去,那些灯火,离他和她远了些许,只这月光,应该照不真切她吧?    “皇上——快走吧。海狼好大。”    他淡淡一笑,笑涡隐现时,他松开拥住她的手,低下身,从退去潮水的白沙上捡起一个贝壳,不知是月色的原因,还是这贝壳本身的颜色,在他手中,这枚贝壳竞透出七彩的光泽来,煞是好看。    她有些害怕刚刚的潮水再来。下意识地也随他一起蹲下身子,    “给。没有这涨潮,哪来这么美的贝壳呢?”    “给我的?”    夕颜欣喜的摊开手心,他唇边的笑意愈浓,把七彩贝壳放进她的手心,她细细看着贝壳,一分神间,她的身子突然一旋,已被他抱起。    “大海之水,朝生为潮,夕生为汐,现在,倒是配你的,只是,若不想被淋病。还是明日午时再来,那时是退潮。”    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她的耳边低徊,她的脸越来越红,蓦地被他抱起,她裙裾下的莲足还是赤着的,显然,他也瞧到了。    这回轮到他的脸色有些讪讪,道:    “小李子,前面照着路,回宫。”    “诺。”    李公公会得意,忙指使一众宫人开道,实意则是摒退回宫途中的闲杂人等,庆幸的是,曌宫离海是最近的。    夕颜瞧到自己的不雅,她想唤莫竹替她把鞋拿来,但,如今的足上都是泥沙,穿进丝履,也是不舒服的,于是她欠了欠身子,这样,她可以把足缩进裙里,虽然,裙摆都湿了,缩进去,很难受。    只是,这一欠,她更靠近他的怀里,他怀里,除了湿湿的海水味,有愈浓的酒意,今晚,他饮酒了,而且,还饮了很多的酒。    她的手握紧那枚七彩贝壳,略抬起眸子,月光下,他俊美的脸上,泛起一些红晕,这使得他平素太过死板的脸添了些许的生动,不过,只是些许生动而已。    他意识到她在瞧他。低声:    “瞧够了么?”    “呃,今晚的月色很好看。”她把脸埋下,意识到自己失态,顾左右言他地道。    “如果你再被海水泡一会。你的伤口会更加好看。”    “呃?”    “不是读过医书,怎么反倒不知,海水对伤口的愈合没有任何好处?”    “是么?”    她是瞧过医书,可,不过一本而已,怎会知道这么多。    “你若想学医,日后,朕教你。”    他教?他哪来空呢?    说说罢了。只是如此。    “臣妾谢皇上。”她恢复恭谨,道。    这一句话,说得不算轻,却让他恨不得把她扔地上去,又来这样的套词。    “纳兰夕颜,你,迂不可及!”他恨恨说出这句话,抱住她,更快地走回宫去。    她。迂?    她有些愤愤,但,转念一想,可不是,在他眼里,她哪里有半点可爱的样子呢?    果真是最迂最腐的那一人罢了。    不过,这也好,她本来就不要引起君王太多的注意。    没有贪念,自然更能释然。    想及此,她嗫嚅:    “皇上,臣妾知错了,臣妾又惹您生气了。”    说完这句话,她突然心里笑出了花,只是,面上,还得故作镇静。    她觉得到他抱住她的胳膊在瑟瑟发抖,不是因为她身体的重量,实是因为她这句话的份量。    她有些担心,他会不会把她往地上一扔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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