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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5/7页)
洲人喜欢去。亚洲人怕远,乘飞机也要十几、二十个小时,但是,大家都喜欢去洛杉矶的迪士尼乐园。”    “我听说法国的巴黎是很美丽的。”董心湄说,用银匙吃着奇异果。    “是的。”徐立德忙说:“特别是夜巴黎。”    “立德表哥,有机会请我去法国迪士尼玩。”胡式芬央求著。    “好的。”徐立德看着董心湄:“也请心湄一起去,因为她喜欢巴黎。”    “唉!我们就没分了。”天挪叹气。    “有!都请,座上的各位都一起去吧!”    “哇!太棒了,恩及我们!”丽莎兴奋得跟什么似的。“就这个暑假,怎样?好不好?”    徐立德还是望住董心湄,见董心湄点头,才连声不住地答应:“好!好…”晚餐后,约休息一个钟头左右,舞会才开始,要化妆、补妆、洗脸的宾客,都整理妥当,每人顿时面目一新。    第一支舞胡式芬原是希望和徐立德开跳的,因为他是今晚的贵宾,专程远道而来。但之前,她已答应了哥顿,因为哥顿曾扬言要追求胡式芬。    音乐一起,哥顿就去邀请胡式芬。    徐立德也邀请董心湄共舞,虽然两人是第一次共舞,但十分合作,因为徐立德带得好,董心湄也实在跳得好。    会场里每个人都舞得非常尽兴,徐立德和董心湄也相继共舞数支曲子。    “心湄,你跳舞跳得很好,舞技超凡,舞姿又美!”    “你也是。”心湄问:“你经常参加舞会吗?”    “像今晚这样的舞会,我是极少有机会参加的,但为了做生意交际应酬,我只好特别请了老师回家教授。”    “原来有名师指点,怪不得跳得这么标准。”心湄突然想起。“你请式芬跳过舞没有?”    “没有,我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    “她是今晚的女主人,你又是特地为了她的生日赶回来,怎可以不和她跳舞?快去邀吧!”    “我们跳完这个舞,下一支舞我再请她…”    徐立德才去请式芬跳舞,米高、彼得、约克、积克、国峰…马上蜂拥而上围住董心湄。    “我有点疲倦,所以才停下来。你们让我休息一不好不好?等会儿,我再跟你们跳舞。”    “我们陪你聊天!”    “对不起,我还有些事要去办。”董心湄说着便站起来,离开了大厅。    她由露台走到花园,发觉风颇大,下午来胡家时是没有刮风的,虽然微觉凉意,但天色很好,黑漆漆的天幕上,挂著一个圆圆的大月亮。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一整天她都感到闷闷不乐,有一屋子的人,她仍然感到内心很寂寞。到底为什么?她一向也算是个快快乐乐的人,没有什么事能上她心头,但自从认识了李斯达…    他这个人怎么了?到底去了哪里?怎会一声不响地消失?他像一颗朝露,突然间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心里一点都没有她,甚至忘记曾认识董心湄这个人,她在他心里是毫无价值、毫无地位的。但她还是痴痴地等!    “噢…”她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如果今晚他来了,她一定会很开心,会整晚小鸟依人般的依在他身边。胡式芬答应过她,今晚会为她找机会,说不定他还会向她示爱。但他没有来,他分明知道胡式芬生日,他还订作了新礼服,却连一通电话祝贺也没有。    她又叹一口气,问天上的星星,此时此刻的李斯达,到底在哪?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,是会为对方做好多事情,甚至遭遇许多困难也在所不惜,比如徐立德就是,他愿意为胡式芬专程乘飞机赶回来。    “今晚的月色真美!”    董心湄回过头去,果然是徐立德。“和式芬跳完舞了?”    “跳完了,她今天是女主人,还要招呼其他朋友。”    “你没请天娜、丽莎他们跳舞吗?”    “等一下吧!我很久没有来这花园看看了。”    “今夜天色清朗,就是风大了些。”    “我听那些侍者说,八点钟挂起一号强风讯号就来了。”    “原来有强风到,怪不得风那么大。”’    徐立德看看董心湄,见她舞衣单薄,便关心地问:“你冷不冷?”    “不冷!只是有点凉,我刚想凉快一下…”    她说着,一阵大风吹过来。她前面那栋大树,被风吹得左摇右摆,树上的花朵都纷纷落下来。    “花!花!”董心湄忘形地奔上前,用双臂去围住那些花,但怎么也围不住。“花跳舞!花在跳舞…”她又伸手去抓,终于抓到两朵落花和一些花瓣。“好美!花在跳舞…”    “心湄,你很喜欢看落花?”    “是的,我喜欢,我最喜欢!”    “那你应该去日本。”    “日本?”    “是的,日本。日本到处都有樱花,落花时节,所有的花随风落下,落得到处都是,好像花雨…”    “那一定很凄美,所有的花在雨中跳舞!”董心湄捧着落花。    “可惜这棵树的花不多,这么一阵强风刮过,花几乎都落光了!”徐立德问:“喜欢看落叶吗?”    “不喜欢,落叶没有美感,只令人感到很萧索。”    “其实,加拿大的枫树落叶也很美的。”    “枫树不同,枫树本身已经很美,但我还是喜欢看落花,只有落花才会跳舞。”    风开始愈刮愈大,董心湄用两手抱住双臂,仍舍不得离去。董心湄感到一阵温暖,很舒服。低头一瞧,是徐立德的礼服外套。    “你不冷吗?”    “我里面有长袖衬衣,你不同,你的舞衣很薄。”    “我有一条绿色雪纺披巾在楼上客房。”    “要不要我替你拿来?”    “用不着麻烦你了,反正花也快落尽,没有花儿肯跳舞了!”董心湄莫名其妙地又叹了口气。    “你好像并不怎样快乐。”    “因为我喜欢看落花跳舞吗?”    “不,当你看见花儿纷纷落下的时候,你很开心。”    “那你怎能说我不开心?”    “因为你的眼神。”    “我的眼神?”    “你的眼神是忧郁的。”    董心湄下意识地垂下眼皮。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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