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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7mdash;60章  (第4/5页)
又有一大群士兵从院子外面如洪水一般涌了进来,一个靛蓝色的身影从人群后面款款走了出来。    我听到身后的晚晴发出短促的惊呼声。    我苦笑。封峥啊封峥,你可对得起我,你可对得起晚晴?    封峥面色青灰,仿佛戴了一层冰冷的面具一般。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娘,眉头猛地一皱,转头问:“怎么回事?”    一个前来抄家的文官装模作样地叹息道:“魏王妃以身殉夫,贞烈可贵。”    “呸!”我冷笑道:“满口喷粪!”    封峥转头,看到我手里这把他昨夜才送我的匕首,黑色的瞳孔似乎有一抹悸动闪过,又很快归于平静。    “郡主,请把刀放下。小世子必须和女眷分开扣押。”    弟弟嚎啕大哭“阿姊,我不要走!”    我咬着牙,一字一字慢慢说:“我弟弟还小,需要有女眷照顾。还望大人通融一二。”    晚晴在我身后啜泣起来。    封峥闭着嘴没说话,那个文官却叫了起来“罪臣家眷本该服押,哪里还有和官兵讨价还价的说法。郡主糊涂了,你们也糊涂了?还不赶快把魏王世子带过来。”    七、八士兵举着刀扑了过来。我扬起匕首挡下其中两个,可敌众我寡,根本阻挡不住。    弟弟被抓住尖叫起来,晚晴一边抓着弟弟,一边叫:“你们放开他!封哥哥!封哥哥!你不能这样!”    我正和两个士兵缠斗,听着晚晴的尖叫,只觉得有一把尖刀刺进了心里,疼痛难当。    晚晴呀,你也看错了你的封哥哥了。青梅竹马的下场也不过如此呢。    我看准一个空档,冒着被刀砍到的危险,向抓着弟弟的那个士兵扑了过去。    封峥却在这时一动,抽出剑来挥过来。    他居然敢——    我红着眼把手翻转,锋利的匕首一下没入了封峥的胸膛。    耳边响来锵的一声,是他的剑将那把砍向我的刀挡开的声音。    然后,我就一下听不到任何声音了。晚晴的惊呼,弟弟的哭叫,全部都消失不见了。我只看到封峥连退两步,想站稳,却还是跪在了地上。    他痛苦地捂着胸口,那里插着一把匕首。是他亲手送我的,再由我亲手他胸膛的匕首。    士兵们动了起来,大叫着什么,朝我奔跑过来。    住手——    封峥似乎勉强抬手喊了一句,然后我感觉到后颈一阵剧痛,眼前一黑,不省人事。    第60章    宽大的沙枣树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摆。蓝天碧日,白云如丝。    午后微醺的风吹得人昏昏欲睡。    我慢吞吞地坐起来,揉了揉眼睛,环视四周。    这里分明还是那片遇到商队的海子!    正是中午日光最烈的时候,太阳照射在水面上,泛着粼粼波光,宛如打碎了一大面镜子。    有人坐在树下编草绳玩,是夏庭秋。    夏庭秋转头看到我,笑了一下,说:“睡醒了?你可真能睡的,一觉睡到大中午。”    我看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原先那件浅蓝长衫,心里隐隐松了口气。    我喃喃:“我这是死了吗?”    “胡说什么呢!”    我转身,看到封峥坐在水边树荫下,正笑盈盈地望着我。    “你真是睡得太久了,都糊涂了。过来洗把脸吧。”    我慢慢走过去,边说:“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。”    “梦到了什么?”封峥问。    我挠了挠头,也觉得好笑“梦到咱们顺利回了京城了,然后有吃有喝的,都很开心。然后,突然有一天,你带着兵过来,要抄我的家…”    封峥听了,笑道:“是呀。皇帝终于出手,夺了兵权,要查办了你爹。”    他的话阴森森的。我打了一个激灵。四下突然变得极其安静。风声,水声,树叶的沙沙声,全都消失不见了。    封峥这时站了起来,转向我。我看到他胸膛上俨然插着一把匕首。    我大骇,连连退步,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身上。    廖致远扶住我,轻声细语地说:“郡主,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    “不…”我总喉咙里挤出一个字。    封峥依旧温和微笑着,抬起了手,握住胸前的匕首。    我大喊:“不要——”    他已猛地将刀拔了出来,霎时鲜血迸射,将我的视线全部染红。    我一退再退,脚底一空,直直落了下去。只见封峥面无表情地站在坑边看着我,胸前鲜血长流。我想呼喊,喉咙却似被什么东西堵着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黑暗转瞬就将我彻底吞没。    晕眩之中,有人用冰凉的手轻触我的额头。    “大概是魇着了…”    “…仔细伺候着。”    “公子放心。”    那说话声忽远忽近,我在天旋地转之中,脑子里忽然涌入一丝明清,猛地张开了眼睛。    映入眼帘的,是细白布纹的帘帐。    我正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薄被。    不是应该被关押在天牢里的吗?    还是如今的天牢修得这般好,我们这些死囚都有软铺高枕的待遇了?    房间里没人。刚才听到的说话声,玄幻的就像是我做的梦一样。我试着动了动手脚,发觉浑身酸涩不堪,勉强坐起来,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。    长这么大,很少这么虚弱过。我仔细回忆,之前不过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下,顶多被敲成一个傻子,没道理浑身乏力呀。    我便试着运功,发觉浑身经脉阻塞,体类有股乱流,我一运气它就到处乱窜,疼得我直冒冷汗。    大爷的,我就知道被封了xue,没准还下了药。   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。我虽然跟着师父学了武,可也不过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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