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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4/4页)
   珊彤连忙重整心绪,硬是撑起笑容,走到他的身边去。    “刘先生,有事?”    “你办发表会的功力愈来愈好了,改天有机会,我一定请你帮忙。”    “承蒙刘先生看得起,如果有机会,珊彤一定为你效力!”    “对了,不知道朱小姐是否认识这位名叫司的画家,他那幅‘雨花’画的真美,可说是人间绝品。”刘老一脸神往的望着那幅已被人贴上‘已售出’彩绘,惋擐的叹了一口气“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会场,现在想买下它,也不知从何买起了!”    “刘先生也喜欢雨花呀!”    “是呀!如果可以,真想把它带回家收藏。朱小姐,不知道你可否帮我连络这位名叫司的画家,我想收藏他的画。”    “这…”珊彤犹豫了一下,基于私人情谊,她是很希望能帮上刘先生的忙,但在公务上,她又不得不对他有所保留。“对不起,这可能要您跟主办单位直接做联系,珊彤恐怕使不上力。”    “那就麻烦你帮我转知,我想亲自跟雷宇的人接触。”    “好吧!”    找到了雷庸明,珊彤诚恳的对他说明整件事情的始末,却只换来一句;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    她愣了一下,望着仍一派悠闲的雷庸明,不解的问:“雷先生,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    “不懂?没关系!”他笑了一下,眼神却丝毫无一丝友善之意,瞪着珊彤,他一句一句清楚的解释。    “司做事一向随性,虽然说他的画一直都由雷宇代为出售,可是,我们跟他之间却没有合约的限制,只要他愿意,他想跟任何人接触,我们都无权干涉。”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    “刘先生想买画可以,可是我身为雷宇人,不可能私下跟他接触,如果你想帮他,可以,反正你也知道司的住址,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。”    “可是…”珊彤现在最不愿意的,便是再和司瑞泽有任何接触,但命运似乎总是将他们给兜在一块“雷经理,我——”    “如果你不愿意直接问司,那我也没办法了,你只好跟刘先生说声抱歉!”他态度非常决绝的,根本不愿意帮忙。    珊彤看着雷庸明,脸上显出几丝恼怒“你明知道我跟他之间——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!从头到尾,我只看见一个女人在睁眼说瞎话!”雷庸明冷冷的回她。    “你——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你自己心里有数,何必要我说破?”    他转身离开,留下一脸不快的珊彤。    〓〓〓〓〓?〓〓〓〓〓?〓〓〓〓〓?〓〓〓〓〓    瑞泽仰望着如黑绸缎布般的夜空,阴郁的喝下一口威士忌,试图想麻醉自己的神经,如果可以,他宁可就这样醉死而不愿醒来。    低低幽幽的,醇厚的男声在星空下轻吟——    如果不曾遇见你,我就无法探知爱情的美好。    如果不曾爱上你,我就无法体会失心的痛楚。    如果不曾爱上你——    “如果你不曾爱她,你也无法体会人事无常,而我们也不知道,你骨子里竟是一个如此优柔寡断的男人!”    清婉一手甩着从雷庸明那拿到的钥匙,一边无情的嘲讽,当她看见司瑞泽仍会对“优柔寡断”这四个字起反应,心里不禁有丝安慰,好在挫败的爱情尚未抹杀他的傲气。    “你如果一直在这里自怨自艾,我敢保证,到最后抱走美人归的,绝对不是你!”    “我的事不用你多嘴。”司瑞泽不喜欢她硬是踩着自己的痛脚不放,狠瞪了她一眼,转头望着星空。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如何能批判我的对错?”    “我是不了解你在想些什么,但我却明白什么叫有花堪折直须折,司,你一直是个聪明人,怎么碰上爱情,就变得那么糊涂?”    “别拐着弯骂我,一个逃婚的女人,没资格批评我!”司瑞泽冷淡的瞥了她一眼。    “原来你知道了!”坐在司瑞泽的身边,徐清婉幽幽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“我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,又何苦要为了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承诺而断送自己的幸福。”    “不予置评!”    “你喔!对别人的事就冷静的令人生气,结果一碰上跟自己有关的,却不见你拿出一点魄力来!”    “就跟你一样呀!”    “你——你就不能帮我多留点颜面吗?好歹我今天也是想过来帮你的!”    瑞泽叹了一口气,将目光投向她。    “说吧!你的脑袋又有哪些鬼主意了?”    “难听死了,什么叫做鬼主意,小心我不帮你!”    司瑞泽笑了一下,并不接话。    徐清婉啜了口酒,也跟着坐在司瑞泽身边,一同仰望天上的繁星。    “司,说真的,如果朱珊彤一辈子就这样执迷不悟,那你要怎么办?跟着她这样不上不下的过日子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他叹了一口气“本来我也只是想静静的待在一旁,默默关心臊就好了,但每回见到她不开心,或者是难过流泪时,我就又忘了自己的本意,几回下来,这份爱,竟然也变成一种习惯。”    “好可怕的说法,如果爱成为一种习惯——老天!那如果有一天悲剧上演…”    “不用等到悲剧上演,现在我就已经深陷泥淖了!”想起前几天珊彤对他说的那些话,心里就更加郁闷。    本也以为他可以狠下心不再想她的,却每回在清醒后,不自觉的到会场敖近去搜寻着她的身影,从日出到日落,一直等到她离开回家,他才不情愿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,而进门的第一件事,便是将深印在脑海中的身影绘于画布上。    “我又何尝不是。”看着司瑞泽忧愁的脸,她也想起仍在美国的那人,无奈地幽幽一叹“司,朱珊彤不过是一时迷惑,你只要再加把劲,她一定会明了你的苦心的!”    “或许吧!”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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