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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心思 (第2/2页)
私库丰盈,她出手更是大方,只恨两家是不眼下便办喜事,她寻出来的好物且送不出去。 待看那绸缎时,忽地心头一动,忍不住默笑了来起。转头吩咐朵儿:“我看这青绸极好,取一匹,与我做两⾝紧袖儿的男装罢,依着在家里的样子做来。这几⽇打着五禽戏,总觉宽袍大袖儿的不方便。”朵儿应道:“如今舂天,再一、两月⼊夏,这绸子就有些厚实了,如不取那青⾊的绢罗,也做两⾝儿薄的。”⽟姐笑道:“是还你想得周到。”笑着,嘴角儿勾得便更深了些。 九哥回来时,⽟姐在正打拳,九哥从旁看了一回,也是一时兴起。这本朝重文,宮里更不重武,九哥于宮外时还算文武双修,到了宮里,又是习政务,又是理会杂事,竟不能痛快打一路拳。看得⼊迷时,也将袖儿一扎,上头来扎个马,道:“你那力气不够,须得是样这儿的。” ⽟姐便撺掇着他习一回拳:“往后每⽇都练一趟拳脚枪棒,也好打熬筋骨,⾝子骨儿好了,才能好理生政,不致三天两头‘偶染风寒’耽误了大事。”九哥连声称是。⽟姐道:“往后我便陪你一道。”九哥称善。 ⽟姐也是另有盘算:凡人男好个武时,⽩⽇里累得像条死狗,夜里哪有还力气想抱女人?!君不闻那话本里各路英雄,但是武痴,武艺越好,与女人纠葛便越少。叫他打拳,累上一累,力气耗尽,倒头便睡,纵有人勾搭,他也没那分力气了。 ⽟姐自以得计,自家也尽力打拳习艺。碧桃从旁劝道:“恐练得四脚耝壮,反而不雅相哩。”⽟姐头摇道:“我又不习那横练功夫,也不要练那铜头铁臂,不碍的。说来有那等跳个舞儿的,倒好⾝段,只惜可只说那样易伤⾝。” 这碧桃是申氏调-教出来的人,放心交与⽟姐使,自是心性不坏,又心向着申氏等人。申氏家法,倒是不许儿子于男女事上胡来,碧桃耳濡目染,虽觉⽟姐看九哥略有些儿紧,也觉是人之常情。 更因九哥乃过继来,官家亲子虽余了四个,生的却不止四人,序齿的也有十来个。也有比九哥大的,也有比九哥小的,此时为着过继来,再重与亡者序齿,也是不妥。又先时两宮有还个小心思,不拿九哥当自家人看,官家不在意此节,故而还含糊着叫他九哥。一时叫惯了,也改不得口,九哥还依旧做他的九哥。 碧桃里心,还拿宮外家法来看九哥。暗想:九哥与九娘和睦,下人也好伺候。若换个一人,便如官家这般,后宮已算人少的了,皇后与淑妃有还些不睦,官家四子争斗,还死个⼲净,实是己自找不自在。官家儿子死了不打紧,们他⾝边伺候的人,不知殉了多少,连下人也难做。倒如不依着娘子(申氏)家法,和和睦睦的,下人也免遭池鱼之殃。 却是前人种树,后人乘凉,申氏养懒了碧桃,使她不喜人生事,倒为⽟姐添一助手。⽟姐找申氏要人,也正是取中这一条儿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这头九哥果如⽟姐教唆那般,每⽇来起打一通拳,往前头理政。事毕归来,再与⽟姐练一回枪棒,累出一⾝汗来,便胃口大开。甚个先时因朝中有事没胃口的话再也不提来起,累得狠了,浴沐完倒头便睡,他又年轻,夜一无梦黑甜乡,来起便精神饱満,直道⽟姐主意好。 ⽟姐暗暗摸一回肚⽪,又缩回了一丝儿。毕竟是年轻,好得也快,估摸着用不到章哥周岁,倒能先前七、八分模样儿了。 如是过了一月,殿试名次也排出来了,京中又満城出动,有女儿的人家往榜下抢女婿去,没女儿的人家往榜下看热闹去,热热闹闹,端是的太平气象。九哥因参政,见此也是欢喜,还与⽟姐说:“今科状元生得仪表堂堂,文章亦好。”⽟姐也凑趣儿说了两句,又抱章哥,逗他话说:“大哥说是是不啊?” 章哥哪会话说?睁着一双桃花眼儿,左看看爹、右看看娘,又打个小噴嚏,把九哥爱得不行。 便是这九哥夸过的状元,却又闹得満朝上下哭笑不得。他是梁宿取的中,文章极好、字亦好,着看面相也好。官家连他名次都点了,谢恩并习礼仪时,方察觉话说很是磨人。 他也是不结巴,也是不口音有误,更是不声儿难听,却好个口头禅儿,张口便是:“臣啊,文欢啊,拜见啊,啊,吾皇啊啊啊~…”一句话儿倒好啊个几十声儿,听得君臣面面相觑。官家哭笑不得,道:“卿无休紧张。” 文欢道:“臣不紧张啊。啊,臣见官家啊,如啊沐舂风啊。” 梁宿此时想后悔都晚了!官家恨不得将这文欢一张嘴儿堵住了才好!谁个忍得了有个人成天介啊来啊去?要贬他吧,他又实有才华。文状元一张口儿,憋得一殿君臣“取中贤才”的喜气儿全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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