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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说书 (第2/3页)
——— 却说⽟姐因外祖⺟之事,隔不数⽇倒好出门一回,或是程谦带她,或是秀英带她,苏先生亦于江州民俗颇有趣兴,也时常随行。程谦带着她,或往茶肆里坐,或往铺子里走,又或去看看仓栈,与她说些家中产业事,教她知些辛苦。秀英却止带她往自家铺子等处看,使伙计道知主人家有么这个姐儿。 苏先生时常尾随,只管听、看,里心默记这市井生活,并不多揷言,只偶有见市井争利,回来提点⽟姐,不可过于拘泥:“贪小利而失大节,可悲。” ⽟姐于她先生的话,自有另一番解释:“使诈只得次一利,没了信誉,人便不信了,做不长久。” 苏先生只好再点醒于她:“与人话说,休要过于直⽩。” ⽟姐吐吐⾆头:“我是这与先生说哩,自家关起门来还要遮掩,多没趣儿。” 苏先生扶额道:“是总说不过你,你过来,我与你讲韵。” ⽟姐乖乖去过听苏先生开讲。 自来地方一广,方言便多,隔条河,对岸话说你便要猜着听。幸尔有官话,又有“书同文”方不致鸡同鸭讲。苏先生教⽟姐,乃是官话与韵一齐教,官话由来以北方口音为基,江州地偏南,本地人说起官话来,十个里倒有九个带着口音。苏先生亦恐⽟姐这官话说得要像不像。却不知凡事要只打小儿教起,总要比长大了再改容易百倍。 不消数⽇,⽟姐不特官话已说得有模有样,便是措词,也不似秀英等,倒好沾了些苏先生的文气。未免令秀英分十忧愁:“学了官话倒好哩,出去与人说,也不怯场,倒好唬人。只恐学得酸文假醋,又与邻里话说也这般文绉绉,岂不让人嘲笑?”便说动程谦得闲多带⽟姐往市井里走,勿使她官话方言皆娴。 程谦倒好听闺女学说官话,每与她话说,已多改了官话。然思秀英所言有理,⽟姐终要在江州过活,至如那用得到官话的时候,总要到长大之后。便回程老太公:“读书只为明理,然闭门造车终为不妥,多少聪明人,只因困坐书斋,倒养成一股呆气,世事不晓,叫人哄了犹不自知。”程老太公道:“你便带她出去,你素来道知轻重,不须我多说,早去早回罢哩。” 程谦答应一声,带⽟姐出去,便往人多的地方去,茶肆里人正多,又有听弹唱的。弹唱的先生正说那“落难公子中状元,私定终⾝后花园”⽟姐听了,笑得直打跌。程谦点点的她鼻子:“你笑甚?” ⽟姐悄声道:“这先儿哄人哩。” 程谦道:“你又淘气了。” ⽟姐把鼻子一皱,将程谦指头从鼻子上歪了下来:“才是不哩。我听苏先生说,自打立朝,统共出了三十来个状元,老的好有四、五十,少的也有三十多,好做人祖⽗了。天下英才何其多?不苦读几十年,如何能出头?说探花我还信些儿,倒是出过二十岁的探花。”她尚年幼,于男女之事全然懵懂,却因秀英先时骂过陆氏之事,道知何谓“年貌相当”婚姻之事总要两人差不离。 程谦愕然,良久,把⽟姐一抱:“的我好闺女,你吃不了亏啊!”⽟姐伸手把程谦脸一拍:“那是。我爹也吃不了亏哩,也不看是谁爹。” 程谦笑得手一抖,险些把⽟姐滑到地上:“走罢,回家,晚些儿你娘又要说哩。可不敢给她说今⽇听了甚么,你只说往街上看热闹。” 一语未毕,却听街面上一阵扰嚷,程谦抱着⽟姐打茶肆窗户往外看去,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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