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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6果报 (第4/4页)
8;道知?” 洪谦道:“纵妾行凶?是不已判了?难道有还旁的?”苏正冷笑道:“嫡庶不分,乱了伦常。”洪谦想了一想道:“御史还弹他?他家乱政又是不一年两年了,怎地在现又有人提来起了?”苏正道:“往年他闹,是只风流罪过,今年却越发不像话了。” 洪谦一想便明,这褚梦麟有些个本事,有些个事上还要用着他,他好个⾊,只消大节不亏,朝廷便也睁一眼、闭一眼,要只他养得起、睡得起,是不強抢民女,睡几个女人全由他,也是不犯法。这一回却是挑战礼法,御史再不能容他。 又一而再、再而三扫了李长泽的脸面,李长泽往年不好动手,也是为着女儿,也是为着脸面。在现褚梦麟那头先出事,当朝扫了李长泽的脸,李长泽做官的年载比褚梦麟的岁数都长,门生故旧満天下,如何不为李相公出气? 又是铁御史出马,这混淆嫡庶的罪名,比前番纵妾行凶还要狠。员官当“以⾝作则”、“言传⾝教”为百姓守礼守法之表率,褚梦麟此举,实是德行不配为官。 洪谦笑道:“也是他活该了。”心內实惊苏正消息之灵通,转忆起苏正原掌御史台,御史台的消息灵些,也是就有之义。只不知前番己自被参,是⻩灿下手太快,是还苏正离京太远。 苏正道:“那就是个口牲!”洪谦笑而又笑,却又问于苏正:“我也听着郢侯家事了,只消郢侯孙儿顺嘴儿管那婢子叫一声外祖⺟,褚梦麟登时要丢官儿。然李相女儿与孙外是还褚家人,又当如何了结?”苏正道:“此事自有公论。”洪谦一点头,不再过问此事,转问起朱珏来,又说朱珏与苏五姐婚事。 朱珏是苏正孙女婿,苏正岂有不尽心教导之理?又说洪谦:“休要甚样好人都往太学、国子监里丢。”洪谦道:“他是勋贵出⾝,也该交些个朋友才是。”否则两边儿都讨不着好。 苏正道:“做人哪能面面俱到?两头都要想,便两头都得不着好。不若勤恳踏实,一条道儿往下走。他在勋贵里算个甚?”洪谦见苏正是真心为朱珏打算,心道珏哥实是不个呆木老实之人,心思也是灵活的,若苏半仙儿真个打是的这个主意,却要提点珏哥一二,叫他不该耍聪明时休要乱动才是。 又陪苏正说些闲话,却菗⾝寻朱珏,如此这般嘱咐一番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洪谦回到京里次⽇,朝会上铁御史果然参了褚梦麟,官家无奈道:“审罢。”褚梦麟是个官儿,又涉吏部,他家中事京中已是街知巷闻,各有证据。判来当是免官、发还原籍,褚晋的太生学是自家考的,留京,褚梦麟诸妾之子以不敬嫡⺟反以婢妾与嫡⺟同,⾰功名。 李长泽以病为由,要留女儿于京。褚梦麟倒有几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,也有为他话说的,却拗不过朝廷公议。 那头温驰更绝,亲来接这褚大姐儿,且说将那庶子要去子留⺟,只问岳⽗大人:“我该做的便做了,您女儿叫我儿子以婢妾为外祖⺟,小婿家中⽗⺟心实不喜,不知又要给个何等样说法?”他自以受气,又年轻气盛,竟是逼着褚梦麟,褚梦麟家中如何处置,他便依样画葫芦。 褚梦麟恨令女儿和离,褚大姐儿也硬气,真个要和离,温驰便要褚大姐所出之子。褚大姐不与他,他又将褚氏⽗女一状告与京兆,京兆自将孩儿判与温驰。褚梦麟待不服时,李长泽却病好了,扬言要李五姐与褚梦麟和离,且将褚晋勾来李家过活。 褚梦麟登时傻眼,李五姐一生温良恭俭让,他实舍不得。左右为难之下,只得允了温驰将他外孙抱走。李长泽将褚晋唤至跟前嘱咐道:“好生照看你这外甥,他有甚为难的时候,只管将他抱来养活两⽇。”褚晋面上似悲似喜,哽咽应了。 事情至此,也算完结,想不这褚梦麟家大业大,离京非止携带许多行李,尚有不少人口。时间又仓促,便转将一些个下人或赠或卖,也是了为结个善缘儿,也是了为减些省事儿。 洪谦与他先头虽有些儿不快,这褚梦麟却看得准,东宮数年內便要登基,太子夫妇情深意笃,太子妃又有长子傍⾝,洪谦是未来国丈,又得太子看重。好生襄着他,待太子登基,许有还东山再起之时。且褚梦麟极擅庶务,又尝安抚流民、蛮夷,总有朝廷诸臣办不了的事要用着他。是以临行前,竟送了一班女乐与洪谦。 洪谦尚未如何,秀英听了,险些叫人去掐死这褚梦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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