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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3/5页)
等待,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红晕。    他毫不迟疑的覆上自己的唇,蓄积多日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。    她以满心的爱意响应着,深深为自己仍旧活着而庆幸。好人虽然可以得永生,但肯定享受不到这种亲密的快感和感情的依归。    分开时,两人都气喘吁吁。    她的额头抵着他的,舍不得张开眼回到现实的世界。    “薇安?”祁南轻唤她,他想确定她没动到伤口。该死!他不该那么激动,他们有的是一生一世啊。    “嗯。”她缓缓掀开眼帘,一泓迷蒙对上了他的,犹如弥漫着雾气的蓝色海洋。    他震了一下!蓝色海洋?    张曼玉!    哦不,王董的妻子,她也有一双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睛。    “薇安,-的眼睛…我是说,-戴了有色的隐形眼镜吗?”    “才没。我的视力一点二,根本不需要戴眼镜。”    “-mama的眼珠子也是蓝的?”    “对,可是我的比较不明显,我外婆的mama是美国人。”外婆的mama要怎么称呼她不会。    他往后退开,试着用崭新的眼光来审视她。    半晌…    “-父亲姓王?”    “我才不管他…”薇安挥舞着手,十分不耐,她不想提到有关父亲的任何事,一点儿都不想。    “拜托!-爸是不是姓王?”    “是啦!”在祁南认真的追问下,她终于不情愿的让步。    这就对了!    南部的企业家,姓王,同一天生日,蓝色的眼睛,相似的轮廓,失散二十多年祁南把新旧资料加在一起,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。    世界真的这么小!    他对薇安说:“-等我一下!”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机。    “你要做什么?”    “我要补送-一份生日礼物。”    “祁南,我不要礼物啦!祁南…”    奇怪,原本正常的祁南接了个吻后就变得神经兮兮,那以后还是不要接吻好了。    薇安莫名所以的看着祁南跑出病房,然后听到他一连串叽哩咕噜。    隔着门,又讲太快,她听不清楚,只听到他说:“是真的,您的洞可以填平了…”    填洞?    祁南改行做水泥工?她怎么不知道?    难得冬天出太阳,万里无云。    祁南一早就提议出去晒太阳;虽然薇安的伤口好多了,但祁南还是不准她用走的,所以她只好坐轮椅出游。    “我身上的拉炼好丑喔!”薇安坐在轮椅上,仰头对祁南说,带着撒娇的成分。    “拉炼?”    “就是我开刀的伤口嘛。”    “喔。”    就这样?连一句安慰也没?    “祁南,你今天怪怪的,有点心不在焉。”    “我哪有?”    “我看就有,你一定是每天睡医院太累了。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在医院,我会照顾自己,你不用陪我啦。”    “…”还说没有心不在焉!连她的话都有听没有到。    自从那天说要补送她生日礼物之后,他的怪病就时常发作。他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,比方说,如果他未经她同意就做了某件和她有关的事,她会不会生气?还有,如果她父亲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绝情寡义,她愿不愿意接纳他?幸好怪病没发作时,他都还算正常,对她的照顾依然无微不至。    祁南把轮椅放在凉亭里,然后扶她起来试走几步。她觉得满好的,把整个身体放在值得倚靠的男人身上,那种感觉真的满好!她以前竟视这种依附的感觉为洪水猛兽,真是笨!    她别过脸和祁南讲话,正好瞥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一步步向着他们走来。凉亭里并没有别人,那么那人肯定是来找祁南的。    “祁南,有人找你。”    祁南转头一看,却没说话,扶薇安坐回轮椅后他才说:“他是找-的。”    这时那人已踏上亭子,近看才知是个已生华发的六十几岁老人。远距离的他虽靠拐杖行走,但步伐坚定、背脊挺直,体型倒像个中年男子。    “找我?”薇安再次细看,依然毫无印象。“你搞错了啦。”    祁南下语,反而走了开去,站在凉亭柱子边。    那男人在薇安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她这才发现其实他的动作有些迟滞。他直直打量着薇安,神色愈来愈亢奋,脸上的肌rou抽动,眼尾的纹路加深,眼眶内的液体累积直到饱和滴落。    “真的是-!”那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,声泪俱下。“她把-照顾得这么好,只是…我再也见不到她了!”    她不知所措的向祁南求助,他对她微笑说:“他是台南盘石企业的董事长,我跟-提过的。”    原来是与祁南有生意往来、曾经打电话表达关心的那个大老板。可是再怎么关心也不必这么激动啊!    “小薇薇,我是爸爸呀!”    爸爸?小薇薇?    “先生,您弄错了…”六十几岁就老年痴呆,颇值得同情。    他轻抚着她手上的指环。她想抽手,却无能为力。    “我是-爸爸王其兴啊,-一点印象都没有吗?”    平地一声雷,她脑中轰然作响。    王其兴?是这个名字没错,她曾在清理垃圾桶时发现一张被mama揉皱的纸,上面写满了这三个字,经她追问,才知道它所代表的意义。    爸爸!    他就是那个离弃她们二十多年,陷mama于孤寂深渊以至抑郁而终的绝情男子?    爸爸二字在过去并不具任何意义,在未来也一样。    “先生,我不认识你,请你克制一点。”她狠心不看他,他的泪容易让人心软,她才不要像当年的mama一样受骗上当!    “这…-手上戴的是我和-母亲的结婚戒指,她喜欢花的造型…”    “这种造型到处都有!”    “没错,那时我的经济受到我父亲的控制,所以我们只能到小银楼买一颗小小的钻戒,”王其兴痛心的回首当时。“我请师傅在指环内刻了『FOREVER』,象征我们永远的爱。不信的话,-可以把戒指拿下来看…”    “不必看了,那一定是祁南告诉你的。”    “我没有!”祁南大声抗议。薇安瞪了他一眼,她当然知道他没有,可是她气他的自作主张。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他怪病的根源,她恍然大悟。    “-看,这是-母亲的照片,那时的她差不多和-一般年纪。”王其兴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照片,祁南认出是他曾看过、很像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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